谅你也不是不行。”在柳从今惊恐无措的神色中,原徕猛地扎下了针。【没被胃液彻底消化掉的食物,会疯狂地从食道里涌上来】【被迫待在又脏又臭又黏的环境下动也不能动。】【即便骨头一点点碎成粉末,溅射出来的血足以染红一面墙,你也不能停下来。】
原徕说过的话,一遍遍在柳从今的脑海中回响着。他快要疯了。
他该打这一针吗?
他该信守承诺吗?
他也要跟原徕一样受尽折磨吗?
他...….
“原徕,不行,我不要一一一-”
柳从今闭着眼睛痛苦地嘶吼出声。
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他被摁压在头顶上方的双手骤然失去桎梏,重获自由。针,好像没扎下来。
浑身大汗淋漓的柳从今缓缓睁开眼,瞳孔猛地一缩。原徕似是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面上无悲无怒亦无喜。她只是坐在柳从今身上眼神凉薄地看着他。咔哒。
凌晨一点到了。
原徕握紧了冰冷的针管,在柳从今窒息的目光中,快准狠地刺入了自己的胳膊。
她刚刚才回忆了一遍充斥着痛苦与屈辱的过去,下一刻却能面无表情地将代表着堕落的液体尽数注射进体内。
柳从今近距离目睹了整个过程,脊背一阵阵发凉,大脑麻木不堪。他想,他或许从来就没有看透过原徕这个人。真正的亡命赌徒,从来不是四楼那些愚昧的人。而是原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