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2 / 4)

不会生气,多一个人宠着阿乔,那是他最乐意看到的事。

也正是知道阿乔受宠,盛家人知晓他欺瞒阿乔之后,恐怕第一反应就是要强行断掉这桩婚事。

阿乔生气可以慢慢哄,总有一日能哄好。

可若是这婚事退了,挽回的机会就基本聊胜于无。面对盛乔时,徐肃年多少有些手足无措,而此时面对盛淙,他则早有准备。只不过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徐肃年停在盛淙跟前,然后毫不心虚地看向他,眸光里皆是坦荡。“三郎君,你我共事这些年,我的为人你最清楚。”此话一出,盛淙将要转身的动作果然顿了顿。徐肃年见缝插针地动之以容,“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骗阿乔,但你要相信,我起先真的不知她是盛家小娘子。”盛淙先把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和阿乔,到底是怎么遇上的。”

徐肃年老实回答:“令妹离京那日,我正好奉陛下之命将要前往洛州,又不想大张旗鼓打草惊蛇,这才换了个低调的身份。不料盛小娘子也在那巷子经过,错上了我的马车。”

“但我当时真的不知她是谁,只想着借她身份低调离开京城,谁知竟一路同行到了洛州。”

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盛淙听了果真没有怀疑,只冷声道:“你当时不知她的身份,我信。你想要隐瞒自己的钦差之名,我也能理解。可如今你们已经关系如此亲近,你又何必一直骗她?阿乔性子单纯,最讨厌旁人骗她了。徐肃年闻言没说话,半晌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愿骗她?三郎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你能有什么苦衷?"盛淙的语气,几乎和那天盛乔的如初一辙。徐肃年知道他动摇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问道:“我此行洛州为的是什么,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洛州的水到底有多深,以至于连陛下都不敢完全放心。我此来洛州的消息不算隐秘,朝中很多人都知道。”

徐肃年神情苦涩,甚至还带着一点点不被理解的落寞,“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我和阿乔的关系,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他刻意留白,等盛淙去想。

果然盛淙思考半响,便立刻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还敢对阿乔出手不成?”

“我也不知。"徐肃年摇了摇头,“但我不敢拿她冒险。”“你不知道……“徐肃年说,“当我知道阿乔就是盛家的三娘子,是我的未婚妻时。我的心里有多高兴。”

“此行路上我与阿乔朝夕相处,虽喜爱她活泼天真的性子,却也不敢表露太过,毕竞我家中还有未婚妻。”

“而当我得知,阿乔竞然就是燕国公府的小娘子时,我几乎是瞬间就想与她挑明身份,告诉她我是谁。”

“可我不能,为了阿乔的安全,我不能告诉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徐肃年的语气也跟着低沉下来,“明明我就是他的未婚夫,我们是名正言顺,却守礼不能告诉她,甚至要时不时听她提起退婚一事………

说到最后,徐肃年有点说不下去了,他神色哀伤地看向盛淙,仿佛是想寻求他的认可,“元晦,你也是男人,你能懂我的感受吗?”不知不觉间,徐肃年对他的称呼已经从疏远的三郎君变成了更为亲近的字。但盛淙根本没有察觉,因为他早就被这一番话带跑了思绪。他不自觉就顺着他的话去想:若自己有一个心爱的未婚妻,明明与她两情相悦,却因故不能告知她身份,还要每天听她编排自己,甚至还要听她说起退婚之事……

盛淙总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戴了绿头巾的错觉。这样想着,他看向徐肃年的眼神里就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点同情,虽然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徐肃年只当没看见,接着说道:“不过我现下同元诲兄提起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同情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阿乔的。”“可她现在不想见我。”

徐肃年语气失落,“只望元晦兄能替我在阿乔面前美言几句,不说让她原谅我,至少让我与她说上几句话罢。”

也是可怜人,盛淙看着他仍旧拎在手上的披风,叹道:“我会帮你把话带到的。”

与徐肃年交谈耽搁了一点时间,盛怀义也没等着他,直接向马场的管事借了一辆马车,带阿乔先走了。

本想回济善堂的,但那里人太多,盛怀义也不想郑墨跟着着急,干脆让随从沿街找了一家客栈,开了几间上房,抱着已经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阿乔上了楼。

盛淙慢了几步,等找到客栈时,盛乔已经睡了。盛怀义看着被帷幔遮得严严实实的架子床,对盛淙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盛淙会意,走出房间将房门带上。

盛怀义第一时间问:“徐肃年呢?”

盛淙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回答:“回驿馆了。”盛怀义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问:“怎么了,你们两个方才谈了什么?″

“也没谈什么。"盛淙说,“他就和我解释了一下当时到底为何要和阿乔隐瞒身份。”

盛怀义命令道:“把他和你说的话,一句一句和我复述一遍。”“是。”

盛淙应下,便将两人方才的对话从头到尾重复了一遍,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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