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吗?不到半年时间,薛瑞不好好读书能考过吗?”
林知了:“他每日学的新字还没有小鸽子多,过什么啊。”吴娘子很是好奇:“那,他这样的,若不是理兄弟被点为探花,就是给万松书院一大笔钱,人家院长也不一定收?”林知了:“在万松书院他应当不敢偷懒。也许是在书院苦,相公先前的事传过来,他到书院见有人排挤他就顺势退学。”周娘子:“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伯仁和他弟上到那个月月底书院先生叫他俩交下个月束格他俩才退学。那两兄弟也不是读书的料。”林知了:“他们家田地多。如今水稻一年两熟,安安分分在家种地也可吃饱穿暖。”
周娘子和吴娘子想起他们两家也没有薛家族长那房地多。她们家一人一亩,薛家族长那边一人近两亩。然而这么多良田也没有说过给薛理一家分一两亩。倒是一听说举人老爷不用交税,当年就把所有良田放到薛理名下。两人只是好奇昨晚那一出因为什么。现在清楚了便认真洗衣服。林知了的衣服少,她洗好了二人还剩半盆,林知了就先回去。进村看到薛二哥和小鸽子又在院门外蹲着,这次还多了薛瑜,林知了想起上次:“家里来人了?”
薛二哥:“二婶在跟娘哭她夜里梦到二叔,被二叔骂一顿,她知道错了。”不禁嗤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林知了:“相公怎么说?”
“娘在二婶身边安慰她,三弟坐在她俩对面冷眼看着二婶哭,一言不发。”薛二哥想起弟弟的样子就摇头,疹得慌!
林知了问弟弟:“你姐夫今日不用去书院吗?”小孩“嗷”一声跳起来朝屋里跑:“姐夫,我们上学要迟到啦!”薛理起身。
薛母不禁喊:“理儿一一”
“这个家有她没我!"薛理想起梦中母亲惨死,不舍得说出那句"母亲心疼二婶可以搬过去陪二婶。"他放下狠话拉着小孩去卧室,给小孩戴上棉帽,又把他昨晚出的题塞小孩书包里,跟着蹦蹦跳跳的小孩出去。薛母看着薛二婶:“你听见了?”
“他心怎么这么狠?为了一个外人,亲婶子亲兄弟都往外撵!"薛二婶看着林知了进院故意高声说道。
林知了晾好衣服慢悠悠到正房门外:“二婶,我是内人。二婶不想被撵出去,也可以成为薛家内人。不如给你和公公办一场冥婚?”薛母呵斥:“理儿媳妇,不许胡说!”
林知了不想再当曲意逢迎的好儿媳。她算是看出来,无论她多么退让,婆婆看到长孙会选择偏向陈文君,看到眼泪会同情薛二婶,除非薛理像昨晚那样对他母亲。
然而寡妇养大几个孩子不易,不到生死关头薛理不舍得这样做。既然薛理无法出面,那就让她来当坏人:“这不是见婆婆跟二婶亲如姊妹吗。”薛母气恼:“你什么意思?”
林知了:“婆婆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薛母瞪着林知了说道。林知了:“我不说清楚,婆婆也叫相公回来休了我?”以前的薛理会听母亲的吩咐休妻。昨晚的薛理让薛母心慌,又不想在儿媳妇面前落了下乘,就使唤她做早饭。
林知了去厨房,刘丽娘跟进去。
薛二哥和妹妹起身进来,因为林知了的声音不大,兄妹二人没有听到林知了的那番话,反而听见二婶数落林知了。薛二哥心烦,拍拍妹妹,薛瑜去厨房,他去正房:“二婶,你家该做早饭了。”
二婶没好气地说道:“什么都没有,做什么?”薛母:“今早先在一一”
薛二哥打断:“娘,三弟昨晚怎么说的?什么都没有就去买。"转身朝厨房说道,“丽娘,别做多了,今天家里少了三个人。”二婶指着他咬牙说道:“你,你小时候我就不该疼你!”薛二哥:“你在城里住那么久,谁付的房租?你对我和大哥的那点好,我们早还完了。您不回去就在这里坐着,若能吃到我家一粒米,昨晚那些稻谷怎公搬回去的,我怎么搬回来!”
薛二婶跟没听见似的,雷打不动。
早饭做好,刘丽娘给陈文君送一碗粥,回来就和林知了在厨房用饭。薛母在堂屋左等右等等不到儿子儿媳端着饭出来顿时急了。她到厨房一看,几人围着案板正吃着呢。
薛母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薛二哥因为她留下二婶心里有气:“丽娘给大嫂送饭您没看见?看见了怎么不过来用饭?锅里还有。”
话音刚落,二婶过来,薛二哥转身伸脚,薛二婶停下,薛二哥趁机起身把她挡在门外:“二婶,我念你是长辈,不想和你动手。您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把你拎出去,我会被全村人嘲笑,你也颜面无存。”刘丽娘担心泼妇动手便起身到相公身边:“二婶,城门开了,去买油盐酱醋吧。”
薛二婶打不过夫妻俩,也不敢赌他俩不敢动手,气哼哼边走边骂:“这么对待长辈,你们等着吧!”
林知了心说等什么?天打五雷轰吗?真那么灵,还要衙门官差做什么。薛瑜把板凳让出去:“娘,你坐!”
“我不坐!"薛母不想看到嘲讽她的林知了,也不想看到不给她面子的薛二哥和刘丽娘。她端着粥去对面,看到陈文君面前只有白粥,屋里也没有第二个碗,“没做鸡蛋?”
“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