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1 / 3)

第32章金簪

庄衡只装作没听见,含含糊糊地哦了声。

这话让她怎么接。

他说他是为了见她一面,但庄衡并不大相信。他也不像是那种闲到无事可做的人,大晚上的出来一趟,就为了送她去赏花灯?然后再一路陪着她,就是为了送她回去?还赔了块碎银。谢容与这种人,根本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她也没觉得他会有闲情逸致陪着一个曾经捅了他多次的人。于是她索性问道:“谢侍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谢容与看她一脸警觉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四小姐,你还真是自视甚高。你难道觉得你有可让我有所图谋之处么?”庄衡平日里笨笨的,此时对着他倒是格外的牙尖嘴利,“我确实是不明白,我这么一个根本就不重要的人,怎么谢侍郎不仅派人日日盯着我,还特意过来接我呢。”

谢容与语塞片刻。庄衡对着旁人总是温柔小意的模样,偏偏对着他,这辈子的聪明才智恐怕都用在讽刺他上了。

小姑娘却捏着面具,晃了晃手,“我要回去了。”谢容与刚想说,好啊,你走着回去,我坐马车回,然后等着她服软,结果她却已经熟门熟路地往马车那边走了,甚至他觉得,若是他不跟上去,她能直接吩唯车夫只带她和芙渠回国公府。

庄衡先上了马车,待她坐稳后,便对着谢容与道:“马车有些小,谢侍郎坐吧。”

好一个反客为主。

谢容与冷笑一声,坐在了她的身侧。

一路上她都盯着那面具看,爱不释手,没看他一眼。他不觉有些气闷,冷冷瞥了眼她手里的面具,犀利道:“方才那碎银还不如给街口的乞儿。”

庄蒋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呆呆地拿着面具问道:“为何?”他从她手中拿过面具,轻轻覆在她的脸上,“不好看。”她本来就有一张芙蓉面,遮掩起来,并不大好。庄衡却并不大在乎,“好不好看都是其次,你不觉得戴上面具看人很不一样吗?很新奇。”

他不以为然,淡淡收手,将面具放下,“不一样?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戴不戴面具看人,人都是一样的。贪饕无厌,欲壑难填,唯利是图,这才是人的本性。”

庄衡抬眸,愣愣地盯着他道:“谢侍郎,你为何会这样想?你幼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她在谢府待的那段日子,无论是谢麟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疤,还是谢府对他若有若无的防备和敌意,都让她觉得,他幼时在谢府一定发生过什么很不一般的事,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谢容与顿了顿,若无其事道:“我是个恶人,我自己清楚,我幼时没发生过什么事,能够为我赎罪。不过是看人久了,才明白这个道理罢了。不过我看四小姐,似乎并不大明白。”

“国公府也好,谢府也罢,不过都是一群没有人心的鬼魂。你的婚事是他们一手操办,且没有给你留任何余地。你若是还看不清,那便是愚蠢。”庄衡于是闭嘴,没再吭声。

过了片刻,马车在国公府门外停下,庄蒋正准备起身下车,却已经再次被他握住了手。

她刚想质问他又牵自己的手是为何,手心内却感受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她摊开去看,发现是一只琉璃耳珰。

“这是……

“看来你自己丢了东西都不知道。”

庄衡仔细端详这只琉璃耳珰,这才发现好像确实是自己丢的那只。她握住它,“谢侍郎从哪儿得的?还特意还给我。”他看着她道:“这副耳珰,你倒是没在我面前戴过。我本来是想收起来的,但后来想想,还是想看看到你戴这副耳珰的模样,今日便带过来还给你。”庄衡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所以你明白要怎么做了吧?”

她困惑,小声道:“怎么做?”

“下次戴着它,来见我。”

庄衡听了这话,莫名有些局促起来,握着这只耳珰,不知所措。下一刻他却已经道:“你阿姐如今的病情倒还稳定,你若想了解她的情况,大可写信过来。她房中的婢女我多拨了几个,都是之前在我身边的,定能信候好她,你也不必忧心。”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提起庄初,他并不像是会有仁心关切旁人的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堂嫂。

其实在谢容与心中,庄初是庄衡阿姐的身份远比是他堂嫂的身份重要。如果她只是谢道全的妻,那么她是生是死,他都没有兴趣过问。但既然她也是庄衡的阿姐,那他便有这份心思去多照拂她一些。只是她似乎,不会明白。

她略显局促地道谢,正准备下马车,他最后丢下一句道:“若你觉得府中有人盯着你,也无需害怕,就当是我在看着你。”她应了声,拢了拢袖,向他微微行礼,这便下了马车,同芙渠一起往国公府去。

回了国公府,她盯着那只耳珰冥思苦想,却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儿丢的,是谁有可能会捡到它,又有谁会在这国公府中盯着她。她最终只能苦恼地将耳珰重新收了起来,慢慢叹了口气。过了元宵,国公府内却并没有重新变得清闲起来。庄初的婚事愈发近了,但除了庄安和周氏,似乎没有人能真正替她感到喜悦。

待嫁的少女并不感到欣喜,但这婚事还是要继续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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