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是温顺柔和的性子,屏退了侍从,道,“宜贵卿心善,没有多余的想法,但旁人不同,这宫里……总有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人心自古如此,泥潭里的人巴不得高高在上的人跌落泥地,好踩上两脚。
再安分的后宫也有无形的争斗,有些来自侍郎,有些却是来自底层的宫人。
现在陛下着眼后宫,后宫当中不少人更是心思活泛。
“三宫六院,六司一局……包藏祸心的人面上是不会显露的。”
牧文墨迟疑,他还是不懂,跟他有什么关系。
燕嘉木只好说的更透一些,“贵卿如今是宫里位分最高的,已经有了协理宫务的权利,大家都看着您呢。”
说白了,牧文墨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不管,等同于放任旁人去欺辱尹泽。
“陛下虽罚了舒千宫的人,但没有厌弃泽御卿的意思。”不然也不会今天再去看望尹泽。
“宜贵卿何不也去看望一番泽御卿?”一是能拉进双方关系,二是紧跟陛下的步伐去走。
牧文墨身份高又有宠,他也是宠爱愈盛,两人一同前去探望尹泽,宫里人知道泽御卿没有失宠,自然不敢妄动,宫里风气也不会因此变糟。
不然这般拉踩惯了,惹恼了陛下,大家都不好过。
牧文墨不是没有出头的必要,他是非出这个头不可。
“那便……依你所言。”牧文墨听他说完,捋清了思路,“我们明日去探望泽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