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可以接受完成契约的危险,但无法容忍卢行歧私自行为造成的惊吓。
她对着他警告:“下次你再有什么行动之前,要提前告知我,我好有心理准备。虽然我也不太信任你,但合作的诚意要有吧,假设再出现卧弓山和昨夜的情况,小心我——”
闫禀玉作势拉窗帘,卢行歧快一步捉住她手,终于递了个警告的眼神。
闫禀玉哼声,甩开他的手,“开个玩笑而已,哪像你,整我是往死里整。”
卢行歧瞥了眼闫禀玉怨气的脸,终于承诺:“我答应你。”
“好,那我收拾收拾去找船出海。”闫禀玉风风火火地拿衣服,想去卫生间换。
卢行歧伸手虚拦了下闫禀玉,说:“不用找,就在这。”
她抱着衣服问:“什么意思?”
卢行歧说:“我略通相面之术,那韩伯面廓硬朗,耳高于眉,肾气天足,胆色高,他比常人更适合送我们去伏波渡。”
闫禀玉另有己见,“可昨晚那样,他看着害怕极了,还愿意去吗?”
卢行歧摇头,“他不是胆小之人。”
“面相能相这么准?”闫禀玉不太信,但是细想想,韩伯说幻瘴时言语保留,也许对那制造魔音的诡物早有预知,那水龙也瞧见了吧。还有当时她喊了不存在的名字,那么古怪,也敢收留她。
也许真如卢行歧所言,他不似表面的样子,闫禀玉说:“那等会我去透透他的口风?”
“可。”卢行歧颔首。
说好了,闫禀玉便先去换衣服,换完衣服回房,睡裙随意甩到床上,拿手机下了楼。
闫禀玉的睡裙是笼袖方领,月白色垂纱边,柔软地铺在床上,卢行歧不是第一次见。
窗帘下的光亮无几,应该入夜了,卢行歧对着空空的房间,有些局促地说:“日头已落,禀玉姑娘,我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