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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年轻时学过点拳脚功夫,现在虽老迈,不代表就怯了这个诡物。

他力气往下沉,抡起撬棍三两步砸上前,也不管绢纱还罩头上。

那人影头还歪着,撬棍以疾雷之势兜头劈下,从肩脖处将其铡开!

撬棍并没开刃,人影竟如同纸片般被撕开,头颈分离,颤颤巍巍地粘连着。

视线模糊中,韩伯惊诧地看着这变化。

“阿——”

那东西还在尝试拟音。

猛然间停声。

人影身形摇晃两下,耷拉着头颅突然逼近!

速度之快,也就眨眼间的事,韩伯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那东西生生穿透自己身体,那一刻呼吸都忘了。

随后一口气泄出来,韩伯察觉身体没事,回身看去,发现那东西拖着残缺的躯体直愣愣站在后面。

惊极怒生,韩伯三两下撕开绢纱,当即操撬棍劈砍过去!

人影躲闪两下,拽着头颅奔出门。

韩伯立刻追出去。

追到正厅,那影子消失无踪。

而此时,闫禀玉从右厢房出来,灯光照见韩伯,同样喊了声:“阿伯。”

韩伯看着她,没吭声。

物煞善拟音,那模样呢?会不会幻化?

韩伯定定站在对面,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闫禀玉,她再唤了声:“阿伯,你那里有什么情况?”

手心依旧紧握撬棍,韩伯反问:“你那边呢?”

闫禀玉回道:“右厢房没有。”

韩伯说:“我这边也还好。”

“不知道卢行歧那里怎么样了……”闫禀玉说着,向韩伯走过去。

韩伯盯着她靠近的脚步,忽然出声问:“晚上吃饱了吗?菜好吃吗?”

闫禀玉说:“好吃呀,特别是五彩泡椒。”

确定了,韩伯松开手劲。

五彩泡椒是在家中吃的,在船上和岛上都未提及过,物煞拟也拟不出来。况且这个“妹妹仔”对话自如,并不像刚才只会喊“阿伯”。

闫禀玉走近的过程中,察觉韩伯浑身都是灰,脸色异常奇怪,语态表情有种僵硬的卡顿感,还有问的莫名其妙的问题,心里对他没发现情况的说法持疑。

他在左厢房里肯定是经历过什么,但是,为什么要隐瞒呢?

真古怪,就连刚刚得到证实的兽影也在闫禀玉心里活跃起来。她停下脚步,与韩伯隔着两米的距离。

韩伯顺着闫禀玉之前的话说:“我们去找卢先生吧。”

“好。”闫禀玉应着,指方向,“他进了垂门。”

“那走吧。”韩伯大阔步往垂门走去。

闫禀玉落在后头。

到了垂门前,韩伯反倒停下了。

闫禀玉也跟着停,“阿伯,怎么了?”

“我在后面吧。”韩伯侧了侧身,将门让出来。

因为进竹林时,就是韩伯在后,闫禀玉没合适理由拒绝,只好在前进垂门。

垂门后是一道弯斜的走廊,幽深无窗,手电的光照不尽。前路未知,后面又是有些古怪的韩伯,闫禀玉进门前喊了声:“卢行歧。”

声音往走廊里扩出去,到了某一段像被吃掉一样,彻底失去回音。

等了会,没回应,闫禀玉不得不进入垂门。

韩伯跟随在后,打着手电光。

闫禀玉踩着光亮走路,她的手电照过两面墙壁,再上移到走廊顶部。顶部做了类似藻井的装饰,梯形叠加相扣,富有空间感,同时在昏暗中形似一只只眼睛,在向下窥视着。

闫禀玉不敢久看,将灯光目光放在前路上。

可一旦产生这样的意识,四面如同长满了视线,令人如火炙烤。危险的预感也如流水般潜入空气中,让人对周遭产生怀疑。

也许各自心思,两人进走廊都没有再说话。

手电光照出前方的两扇门,应该是两间耳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修在房屋后尾。

卢行歧可能在那,闫禀玉不禁加快脚步。

木楼地板是青石板所铺,踩踏重了会发出沉厚的“踏踏”声。

除闫禀玉的脚步之外,还重叠了另一个脚步,“踏踏”紧跟,甚至比她的速度还快。

“妹妹仔。”

“妹妹仔。”

喊就喊,为什么还要追过来啊?起初闫禀玉就觉得这个“韩伯”古怪,这会更加确定了。她没回,提脚速想着快些走出走廊。

“妹妹仔。”

不想“韩伯”的声音固执,随着脚步追上。

“妹妹仔。”

眼看“他”的影子已缠过来,闫禀玉牙一咬,拿着撬棍赫然转身:“怎么了阿伯?”

韩伯怔愣地回:“什么?”

“你不是喊我了吗?”

韩伯奇怪地歪头,“我没有喊你呀。”

再看距离,韩伯隔在三米开外,根本没有逼近。闫禀玉感到悚然至极,那追她的是谁的脚步?谁的影子?还有,是谁发出的声音?

闫禀玉一脸难言,韩伯关怀地上前。

“怎么了,妹妹仔?”

“妹妹仔。”

两种声音,同时发出,就像一人口语,同时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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