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疑惑明了,闫禀玉才松出一口气。
左厢房里。
韩伯在用撬棍翻开地面散落的木板,掀出阵阵烟尘,连个虫子都没有。屋里空荡,唯一的奇怪是房梁上掉下来两截旧赭色绢纱,他正试着用手拽掉。
如果上面没什么的话,韩伯打算出去了。
“阿伯。”
有人在后面喊,听着是那妹妹仔。
韩伯头也不回地说:“你也来了。”
身后没有回话。
绢纱挂的时间长了,好像扎进梁木,韩伯一拽就撕断了,绢纱飘下,扬起洋洋洒洒的灰。灰眯了眼,他用手搓揉,没防住那纱当头罩了下来,视线一时受阻。
“阿伯。”
声又响。
细听,微有不着情绪的木然。
可韩伯着急拉扯绢纱,没察觉。
尝试几下也没能把绢纱拽掉,他边扯边说:“妹妹仔,来帮我把纱弄下来。”
等得片刻,又是默声。
韩伯奇怪转身,绢纱薄质,他若隐若现窥到窗前站个人影,更确切点说那不是人影——因为其头大如斗,张冠绒球,身形极为壮硕。
人影不是妹妹仔,那适才的声音……也不是她的。
韩伯脑海里响起卢行歧之前警醒的那句话:物煞善拟外界之音,切记耳目分辨。
“阿伯。”
人影歪着头,绒球颤巍,木然发声。